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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1/13 19: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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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师范读书的日子

作者:近处的风景

我是从大森林里考入黑河地区师范学校的,那是年代最后一年的一个秋天,时任林场子弟学校初中语文代课教师的我,刚刚还在森林里扑打山火,从火场归来不久,我即接到录取通知书,便匆匆忙忙地去学校报到。

我们被称为“大学漏子”(参加高考,大学分数线没进去,漏到中等师范学校),学的是中文专业。据说我们是黑河地区师范学校最后一届还是两届不是按大学录取却是学大学课程的年级,学制是两年,培养中学语文教师。我们毕业之后间隔不几年,就改成三年还是四年制,数理化文史地音体美都学,培养小学教师。

恢复高考后,前三届入学的同学被称为“新三届”,但到年这一届,从校门考上的应届生多了起来,拿我们班来说,从工作岗位考进来的,只有我和另外四位。班上40多名同学,我的年龄在班级居中偏上,刚满20岁,和我同龄的没有,比我小一岁的却有十多人,但我已有过3年的林业工作经历(其中转成正式林业工人也有一年,其间从事森林采伐、集材、归楞、清林、造林、检尺等工作,入学前当代课老师一年),同学们把我归入大哥之列。

班主任赵老师对我有知遇之恩,让我当班干部,是学习委员,后来他出去深造之前还举荐让我当班长。赵老师看了我的高考试卷,他告诉我说,我的高考语文成绩在全校文科新生中名列前茅,作文满分(当然其他科成绩就差了些)。记得我们那年高考作文,是把何为的《第二次考试》改写成《陈伊玲的故事》,说实话,之前还真不知道何为也没有读过他的《第二次考试》。

那时正是十一届三中全会刚开过不久,陆续为一批批蒙冤的前领导人和知名人士平反昭雪。当时文坛“伤痕文学”热,刘心武的小说《班主任》《爱情的位置》,卢新华的小说《伤痕》刚发过不久。

我们在校的两年,恰逢《十月》《当代》《小说月报》《青春》杂志创刊,《萌芽》杂志复刊,我和同学经常跑到相距8华里的街上的报刊门市部去购买《小说月报》《青春》等。张洁的小说《爱,是不能忘记的》刊登在新创刊的《小说月报》(该刊当时是短篇小说的选刊,后来也选少量中篇小说)上,在老师和同学之间产生强烈反响,对小说表现的主题我们探讨很久,也没弄出所以然来,如今只记得小说的一个观点:没有爱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高考前,在收音机里听到根据张洁的成名作《从森林里来的孩子》而制作的广播小说,印象深刻,也许是和自己也是大森林里的孩子有关吧。

我们在学校那两年,还是有一批名师为我们传道授业解惑的——如教古典文学的于东升老师,毕业于辽大,他的嗓音好,说话轻声细语,但节奏感把握的好,课讲的极有情致。

程顺之老师毕业于哈尔滨师范学院,教现当代文学,把郭小川、艾青的诗解读得极其到位,他激情飞扬,有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听他的课总是让你振奋,他对语文教学法也极有研究,在同学中传授和推广他发明的“拦腰勾线法”(又称“点线法”)的语文教学法,并带我们去北安实习时实践这一教学法,有的同学还真给发挥的淋漓尽致。

陈洪阁老师毕业于北师大,他教现代汉语,人很风趣,却是那种不动声色的冷幽默,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教古汉语的阮鸣久老师很有学究气,颇具学者风范。

教教育学的张克远老师有诗人气质,儒雅,敏感,富有书卷气,课间在丁香花旁,他建议我们写写丁香花,说丁香花很奇妙,花很香、枝叶却是苦的,说他在上大学时写过,受他的启发,我写出了那首当时在校园引起轰动的诗《丁香花》。

王维臣、王淑芝夫妇分别教哲学和中国历史,治学严谨,讲课也非常认真。

白子新老师讲授中共党史,后来做了我们第二任班主任,是很正直很和善的人。

刘淳老师毕业于东北师大,风度翩翩,课讲的汪洋恣肆,经常把他自己坎坷的经历和听到、看到的故事融入文学概论和外国文学课中,常常令上大课的两个班的同学捧腹大笑,最奇的是两年中他没带过一次教科书和讲义,当时我非常钦佩他的记忆力和演讲能力,后来听说他因情而远走北极的一个县进修校执教。

班主任赵宗乙老师讲写作,他能把文坛最新的中、短篇小说介绍给同学们,也常把同学中的作文佳作在班级朗读,有空儿还教我们新歌。

王连弟老师教古典文学,她口齿清楚,字正腔圆,受她的影响我也注意朗读要声情并茂,一次我被叫到前面朗读,我选的是周密的《观潮》,我也把这篇古文声情并茂、抑扬顿挫地朗读,之后竟然遭到她的好一顿表扬,她当时说了一句话“你们看看人家是怎么朗读的……”这简短的鼓励和褒奖,让我受宠若惊,师恩深厚让我铭刻在心,难以忘怀。

那个时候师资水平参差不齐,如一老师刚毕业分到我们学校,讲现代文学,因是工农兵学员,底子薄一些,有时会念出错别字,如把“电邀”读成“电激”,把“妃子”读成“jī子”;

一老师刻板而单纯,他像小学生一样对待我们,常令我们忍俊不禁;另一位老师讲课时喜欢东拉西扯,他的老顽童性格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

还有教心理学的卢明华老师、临时代过几节现代文学课的陈国祥老师、教体育的阎崇唯老师和张建国老师、没教过我们却听到过他讲座的郝世昌老师等等,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高中时代的吴守垣老师、刘广锐老师,也在我之前两年入黑河师范读书,毕业并留校,遗憾他们没有教过我。

那时还很封闭、保守,郭军同学带来一台盒式录音机,令寝室的同学羡慕不已。师范学校跳交谊舞,我班领风气之先,最匪夷所思的是,一次开来一解放牌汽车,从街里载来一车舞迷,在我班教室跳舞,但这为校方所不容,校领导带保干到班上抓,有舞迷关灯、跳窗逃走,成为一个事件,班上一位同学作为发起人受到处分,并做检查,以后跳舞被禁绝。

跳舞被视为极普通的娱乐方式,再也没有人为此兴师动众,是我们毕业几年以后的事了,我们班同学做了大胆的先行者,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学中文受孔老夫子“男女授受不亲”的影响最大,那时还是双人桌,但老师未让男女同桌,我班男女同学两年中竟有多数互相没说过一句话。

那是一个歌声飞扬的时代,一首首新歌层出不穷。曾和住同一个寝室的德功、贺伟、志照等几位同学一起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举办的听众喜爱的广播歌曲投票,记得还获赠了获奖歌曲的歌片儿,获奖歌曲有《祝酒歌》《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泉水叮咚响》《青春呵青春》《洁白的羽毛寄深情》《我们的明天比蜜甜》《太阳岛上》《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等。

还有一次投票的获奖歌曲是《生活是这样美好》《青春多美好》《美丽的心灵》《军港之夜》《美丽的草原我的家》《清晨,我们踏上小道》等。从歌曲的名字即可以看出刚刚步入八十年代人们对火热生活热烈追求的心意,对美好青春年华讴歌赞美的情感。赵老师教给我们一首《再见吧!妈妈》,是表现对越自卫反击战出征战士视死如归的豪情壮志的歌儿。

我们班级文娱委员素君从学校培训回来教了我们一首歌儿忘记了歌名,歌中有一句:“海鸥,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总是那样欢乐?”还有一首《我们的歌儿张开翅膀》,歌的第一句是:“唱吧唱吧尽情地唱吧,年轻人怎能不歌唱?我们的歌儿张开了翅膀,带着那理想快乐的飞翔。一直作为我们的班歌被传唱至今。

从丙连那里还学了一首电影《沙漠的春天》插曲:“金色的沙漠上,洒满了灿烂的阳光。辽阔的边疆上,春风万里红旗扬”,是娜仁花演唱的,也许和丙连来自嫩江草原有关,他能唱出草原歌曲的韵味。

上学两年,赶上两个新年,学校把新年当春节过,也贴春联,午夜包饺子,各班自己包,然后到食堂排号煮,虽大多煮成了片儿汤,但大家还是获得一份快乐的心情。

各班还派代表到兄弟班拜年,表演节目。英语班来拜年,一同学代表唱了英文歌,让我们没开英语课的同学觉得新奇,唱歌前,记得他还擤了一把鼻涕,他的字写得好,文章也好。一次食堂给我们吃了痘猪肉,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宿舍楼前一排同学在那里呕吐,后来变成全校性绝食、罢课,为平息此事,校方做了不少工作,还专门开了一次学生大会,一副校长做解释工作,并指定这位同学代表发言,意在用他引导学生停止绝食,不想他发言到一半儿,对学校反戈一击,站在学生一面,斥责校方,令座中的校长脸色难堪。

不过学校待他还是不错,毕业给他分到北安分校,毕业几年后,他考研进了省城,毕业后在一所专科学校从教,后来他到京城发展,成了投资家,把同学也带去不少,到处投资实业,还回到第二故乡准备投资农牧业,还投资拍电视剧,摊子铺得挺大,后来听说好像公司出了状况,再后来发展的如何就不太清楚了。

刚入学时我们住由教室改成的宿舍,睡通铺,没有暖气,炉子也不好烧,几乎屋里外面一个温度。晚上起夜不愿去还有一段距离的厕所,欠开点门缝儿就往外撒尿,门前结成很厚一层冰,班主任赵老师气得无法,他几次来给刨尿冰。

那时食堂伙食也很单调,最好的菜是每周星期天改善生活,做一次熘豆腐泡儿。为了打牙祭,曾和寝室的几个同学一个晚上去食堂偷青椒,是白天看到餐厅里堆放的青椒,便在天黑下来后,潜入食堂的大餐厅偷青椒,回来用酱油拌着吃。还有一个晚上,我们几个跑到月牙泡,去泡子边草丛里偷采木耳段上的湿木耳,回来也用酱油拌着吃,就一点小酒,觉得好吃的不得了,当然我们的行为不是那么光彩,但当时乏味的饮食也让我们很无奈。

再有就是上街改善生活,偶尔下一次馆子。那时黑河很小,人口也少,三百差不多就是标志性建筑了,此外商店还有二百、日用百货,饭店就是黑河、大众、龙江、北疆春、回民、站前几家,后来在邮局旁边新开了一家之路饭店,那时炒菜几毛钱一个,最贵的菜熘肉段儿、滑熘里脊、木樨肉、锅溻肉片儿等,也就一块多钱,那时下馆子得排队,买铁或铝牌儿,然后在饭桌上等,服务员先收走一个牌儿,等菜端上来,再收走另一个,点菜多,得等好长时间。记得黑河餐厅的大果子、北疆春的肉馅儿饼、龙江的砂锅、大众的水饺、回民的烧麦都有特色,但穷学生也下不起馆子,转了三百几个商店累了,两三个同学要一个菜、一个砂锅也就很不错了。

那时正是爱诗、做文学梦的年龄,班上有丙连、铁春,还有我,好几位诗歌爱好者,到毕业前,我请他们两位再加上写过小说的振彪一起,到照相馆拍了一张照片,我还让照相馆在上面题写了“我的诗友”四个字,成为一个美好的纪念。当时,我在日记本上写了不少就是顺口溜儿的诗。

舒婷、顾城等朦胧诗人声名鹊起,当然也引起诗坛较大的争议,包括顾城的父亲、诗人顾工也说“看不懂儿子顾城的诗”。著名诗人沙鸥来校,第一次见到大诗人,自然兴奋莫名,还通知了我的两个林区诗友来听。诗人的报告题目是:《一看、二感、三融合,最终体现我、爱、美》,我被诗人带着重庆口音畅谈写诗体会、经验的精彩报告打动,在本子上几乎一字不拉地记下了他的报告。

报告会后,我还大着胆子走上台前请诗人签名,并就抄在我的本子上他的一首诗请教他本人。报告会后,和同班的丙连、铁春等同学,还有另外班级爱诗的同学一起去沙鸥老师下榻的北方宾馆,再次听他谈诗,这次是我们提问,他来回答,记得丙连就山水诗提出了问题,我也就意境提出了问题,我问意境怎么提炼,他纠正道:意境是创造的,不是提炼。对同学们提出的问题,他都一一进行了详尽解答。

自此,我喜欢上了沙鸥的八行体诗,并学着写了一本又一本沙鸥体诗。沙鸥体诗歌终没学好,一首入学第一学期模仿信天游体的长诗《来自林场的歌》,曾在全校征文中获得最高奖,赵老师告诉我,诗歌得到韩明安老师的首肯,他说“写的挺有生活!”

后来发表在爱辉县文化馆主办的《前哨》上,赵老师还有林区一位李姓兄长看到后告知我,遗憾至今我也没有看到样报,也许寄丢了。另一次就是前面提到的受张克远老师的启发,我写了一首《丁香花》的诗,在毕业前的那个学期,得了全校征文一等奖,并在校刊(墙报)上发表,很受同学喜爱,许多女同学把这首诗抄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我的这首诗受到同学们的喜爱,是我事先没有想到的。我也意外收到下一届中文班一位女同学馈赠的神秘小礼物(也许是奖品),礼物是由我班桂荣同学转交给我的,遗憾直到今天我也不认识她。

上学期间,我还第一次在《黑河日报》发表诗歌,也有许多同学在阅览室把它抄在自己的本子上;第一次在《黑水》杂志发表诗,虽是一首小诗,却让许多人读过。

一次,学校纪念五四青年节,在大食堂举办朗诵会,我当时登台朗读了新疆诗人杨牧的诗歌《我是青年》,“人们还叫我青年/……哈……我是青年!/我年轻啊,我的上帝!/感谢你给了我一个不出钢的熔炉,/把我的青春密封、冶炼”……诗歌比较长,当时也没有背下来,是拿着刊载《我是青年》的杂志《诗刊》登台朗诵的,过了几十年,在江南遇到下一届中文专业的何村同学,他还依然记得我朗诵的情景。

我和铁春还合作了一首类似《校园多美好》《校园之夜》这样歌名儿的校园歌曲,长庆同学找他的嫩江老乡、音乐班的庆彬谱了曲,记得旋律也很优美,只是还没等传唱开来,我们就毕业了,现在这首歌的词和曲谱也找不到了。

说到写诗,最忘情的是年的中秋节,我们寝室只有家在街里的贺伟同学回家了,我们留下的7个人,外加光明、郭军的德都老乡晓峰,还是8个人,在寝室的窗台旁站着喝酒、赏月,忘记都有什么菜了,总之非常简单。

我提出每人即兴吟七言诗一首,首句后三字必须是“圆又圆”,第二句后三个字必须是“少半边”(其实也不是我的创意,是童年时听过大人讲的一个故事,故事已经记不清了,但里面有用首句后三字“圆又圆”、第二句后三字是“少半边”作诗的情节),后两句不限制,押韵即可。那晚,志照、德功、光明、郭军、云坤、老哥、晓峰和我,借着酒兴和月色,思乡情泛滥,每个人都吟出了自己的心声。

由于从大森林里走出来,非常珍惜这恍然如梦的校园时光,就非常刻苦地学习,怕学不好对不起含辛茹苦的父母,另外什么事儿也不懂,但一晃儿两年过去了,期望自己学富五车,但事与愿违,自己学问还是很浅,书读的也很少。

我们是中师学历,却学大专课,为此,忘记是哪位同学发起,我们班还集体找学校、找地区教育局申诉,我也执笔给《光明日报》写了信,就是争取毕业学校给我们颁发专科学历证书。现在想一想,那时我们太单纯,想的也太简单,入学就决定了的,怎可能再更改?

倒是我一位有见识的高中老师(当时毕业留校)说,可以跟学校争取给颁发大专函授证书,当时我们也不懂,也就没有运作。但还是难忘黑河地区师范学校的二载时光,虽然我们是中师生,却学到了大专课程;没有拿到专科文凭,却达到了专科的知识水平。毕业后,同学们差不多都分到了中学,逐渐成为所在学校的骨干教师。

以后也有许多同学改行,也是因为师范学校给我们打下了良好的中文功底,改行的同学大多从事文秘、宣传等工作,如鱼得水,许多同学担任了领导职务,如孟敏当区委宣传部副部长、丙连任职县政协主席。我们一届中师的志国同学担任市委党校常务副校长、兆华同学当市人大副主任;也有在媒体工作的,如隔壁班级的林刚同学,在中央电视台新闻评论部任摄像记者。

我也被分配到煤矿子弟学校任初中语文教师,后来到另一新建矿山改行任办公室秘书、矿团委书记、矿党委宣传部长、矿子弟学校书记兼校长等,后调入母校(已升为专科学校)做校办副主任工作,然后调入地委(后地改市)宣传部任新闻出版科长,市委办公室秘书、信息科长、领导秘书,再提职到电视台,后来晋升为高级记者职称,任副台长十年后,转行到高校任教师,进行教学与科研工作,后转评教授,成为一名“双师型”高校教师。

我的诗友丙连、铁春还在写诗,铁春还做了一个县级市的作协主席,照片上的振彪至今杳无音信。班级也有几位同学依旧在初中或高中语文教师岗位坚守,做辛勤的园丁,如明洁、秀君、国英等。在各行各业,我们这些中师生,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成为栋梁之才。毕业10年、15年、20年、25年、30年、35年,我们都在母校或其他地方聚会,同学见面、同学和老师相逢,自然喜不自胜,大家叙友情、忆往昔,仿佛又回到校园、回到课堂、回到年轻时代。

难忘师范学校的美好、快乐时光!那时,正是20岁上下的年龄,我们都还年轻……

作者简介:

近处的风景,原籍山东,出生于黑龙江。在林区参加工作,恢复高考后考入地区师范学校,读中文专业,毕业后曾在矿山子弟学校任初中语文教师,后转行,先后就职于矿山、高校、市委机关、广电媒体。年转行重新任教,作为人才引进到高校工作,教授、高级记者。著有散文集《带你游黑河》《从大森林里来》《大地上行走》《分界线随想》《又见白桦》等。

致敬芳华已逝的一代中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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