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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1/23 19: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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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州外国语学校高二(2)班学生高羲雯


  伊名叶卡捷琳娜,不是高雅的卡坚卡,也不是卑贱的卡特卡,而是最普通的卡秋莎。而你呢,聂赫留朵夫?流云的过程是风,回忆的过程是泪,真爱的过程还是真爱,而你的过程是不是渐渐走远?


  蚕


  清凉澄澈,是晨光中的河水;娇小圆润,是花草上的露珠;悠闲惬意,是树林里的漫步;舒心慵懒,是午后的小憩;溶溶月光,是夜晚的遐想。快乐而平静,这就是聂赫留朵夫的青春。这是一个充满希望与信心,朝气与活力的青年,他渴望亲身体会生活的美丽和庄严,领悟人类活动的全部意义,看到人的心灵和整个世界都可以达到尽善尽美的地步。就是这样的青年,在那样的青春,遇到了活泼可爱的卡秋莎——花坛后,白丁香见证了一个纯真的吻。自此,他们想说话,却又感到别扭;他们想见面,却总提心吊胆;他们想表达,却还是撅起嘴巴、匆匆分开,不过一想到对方的存在,总是会心一笑。


  这是两只纯白而青涩的蚕,小心翼翼的吮吸着生命的美好,然而社会却让聂赫留朵夫堕入了利己主义的黑暗,他们偷食了禁果——毫无克制地释放情感。


  茧


  再见,已是八年逝去。八年,不算长,卡秋莎依然是那个卡秋莎,只是灵魂不再一尘不染。辗转漂泊,受人玩弄,遭人唾弃,索性为妓……渐渐地,卡秋莎被自己织下的茧所困,绝望过,气恼过,哭泣过……久了,连自己也忘了如何挣扎。世人总批判她爱慕虚荣,抨击她自轻自贱,可少了一个妓女,就会多一个哀怨着浆衣的姨妈,一个不得安宁的女仆。社会就是这样,卡秋莎没有活路,握着一手烂牌,她到底不能打出一段精彩的人生,与其清醒地痛苦着,出于本能,她选择了醉生梦死。


  而天生的贵族聂赫留朵夫,在上游社会中迷失了灵魂,顺其自然地捡拾到了一个遗落的茧,沾沾自喜地缠住自己原本自由的灵魂,自以为是温暖的安乐窝,却不自觉地沉睡在这虚假的温柔中。他用各色的香水熏醉自己的灵魂,用杯杯的红酒麻痹自己的精神,用无谓的社交填补空虚的人生。这位军官倒还不如那青年像个将领,他没有探求人生的热血,没有拯救农民的壮志,没有散尽私田的豪情,更没有坚定不移的信念,是行尸走肉,是无所适从。


  一个麻木僵死,不去想,也不愿想过去的痛苦,以酒解忧,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


  一个精神空虚,无所作为,继续着穷奢极侈、荒淫无度的日子。


  曾经拥抱着纯真的两人,失落在自己的茧中。


  蛾


  当一个人觉知自己的罪恶时,生命就开始堕入不复的痛苦,罪恶感日复一日地煎熬着愧疚的心灵,自己的生命仿佛只为了寻找出路,获得解脱。法庭上的轻轻一瞥,悄无声息地推开了记忆之门:那些过眼云烟……


  这令人窒息的一刻,没有人比聂赫留朵夫更加恐惧。意外的邂逅,面对庭下审判时依旧纯白的卡秋莎,聂赫留朵夫灵魂的审判刚刚开始——暮然醒悟,才发现从密密的茧隙中艰难射进的那一缕缕微弱的阳光,才是真实之所。


  他要挣脱?究竟是洗心革面,还是自我感动?面对卡秋莎的抗拒,激动的心开始游移,面对这讨好谄媚的嘴脸,燃烧的心开始惶惑,他又一次无所适从。“这女人已丧失了生命”“这女人已无可救药”,不过万幸,他终于明白这一切拜他所赐。


  他要挣脱!尘封了八年的茧,终于开始剥落,聂赫留朵夫在忏悔的洗礼中穿透了那层罪恶的荆棘,皮肤上清晰的痛苦使他深深明白——他还活着。犹如一次重生,聂赫留朵夫重新拾起了信仰。这一次,他对她毫无所求,只希望她能觉醒,能恢复她的本性。如果是他打开了罪恶的潘多拉魔盒,那么此时他渴望以己之执着,为她找寻泥沼中的希望。


  善良的卡秋莎在被冷酷的世界不断抛弃中死去了,如今的叶卡捷琳娜·玛丝洛娃安于现状,不愿离开自己可靠的谋生手段,还甚是满意。面对聂赫留朵夫的赎罪,卡秋莎的回避、反感、愤怒不断袭卷着不堪回首的过往,冲击着她被冰冷的世界冻结得麻木的心灵——善良的卡秋莎复苏了。她开始意识到,八年来她一直是在作茧自缚——那个拥有黑亮眼眸的少女,再一次面对曾经伤害她的世界……心中残存的良知,带来的是对过去的醒悟;一个觉知自己罪恶的人,求的是心灵的救赎。


  日子如此沉重,面对罪恶,人的出路在哪里?如何才能从罪恶中解脱?


  以吾泪伴伊悲,以吾罪赎汝魂。涅赫柳多夫与卡秋莎,这对昔日的恋人最终实现了灵魂的复活。卡秋莎精神的觉醒使她不断审视自己,西蒙松如水晶般纯粹,透明的爱情照亮了她还残有伤痕的心,鼓励自己不断变得更好,终结为连理。涅赫柳多夫彻底背叛了贵族上流社会,放弃了他的富裕生活与地位,四处奔波,寻求心灵的升华。不得不说卡秋莎的他嫁使他愈觉羞愧,可他心中流淌的信仰仍能继续下去。


  茧,在心灵的光辉下化为尘埃;破茧成蛾,留下灵魂叹息的颂歌。


  为何不是蝴蝶,而是飞蛾?因为那天下午的花儿是白丁香,衣服是白围裙,那是他们最纯真的本性。飞蛾不似蝴蝶,艳丽惹人注目,但他们不食俗物、不恋俗世,生命短暂而坚定,即使不被社会认可,不被人们欣赏,不被赋予色彩。


  但飞蛾难也逃扑火之宿命,这社会水深火热而又死气沉沉。在一群花蝶眼里,这两只飞蛾简直是自讨苦吃,在一片死寂的时代,这样的成长是如此苍白徒劳——复活应该成为社会的强音,应该震警愚顽,应该醍醐灌顶,应该振聋发聩。


  当白丁香不再被污染,当乌梅子一样的眼睛可以永远明亮,当嫣然一笑不再是为了讨好,当踌躇满志不再被鄙夷,当生命不再被阶层定义,真正的复活就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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