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治愈后复发吗 http://m.39.net/news/a_6223365.html喜欢唱歌的几个人中,丁香选的歌曲,与她文弱的样子有点格格不入。
比如信乐团的《死了都要爱》,低音的部分她喃喃呓语仿佛对着空气在说白,高音的部分,她根本就唱不上去。有一次眼泪都出来了,她还是没能够唱好那句:死了都要爱。她自嘲说:看来这一句是需要内力的,没有足够强大的内力,泪水也不顶事。
后来,赵雷的《成都》穿街过巷,音调和缓,不需用内力的样子。谁知道这首歌丁香还是唱不下去,因为她的眼泪,在歌曲前奏响起的时候就顺应了歌词: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
我们看得出中文歌词的浅显直白似乎不太适合丁香,就建议她唱点英文歌曲。我们上学时硬记的那点儿单词,在没有找到用武之地以后,早就四下流放了。丁香不同,毕业后到了一家外企,应付几首英文歌曲,还是得心应手的。
于是,我们听到了高仿莎拉布莱曼的《斯卡布罗集市》。丁香唱得婉转空灵,我们虽然来不及搞懂英文词的含义,但歌曲优美的旋律就那么自然地平静了我们的内心。那一刻,我什么都没有想,因为听到了心底的找寻和释然。
那首歌还让丁香的眼泪平静了,自始至终,她平缓地唱着,没有泪水出来助阵。
丁香被要求给我翻译《斯卡布罗集市》的歌词时说:真不该翻译的,有些美只能在不明白中。
我不喜欢不明白,我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心动,只要说出来,就能明白。
丁香到底没怎么认真地给我翻译那首歌的歌词,她说,她可以给我讲一个故事作为解释,明白或者不明白,都不影响故事的真实存在。
时间回到了年的开学季,丁香独自一人来到省城的高校报名,在学校的新生接待处,遇见了来自家乡同一所高中的一位师兄。师兄优秀阳光,读书的时候比丁香高一年级,丁香对他有印象,是因为那个时候,师兄做过校园里的升旗手。异地求学,来自同一所母校的人自然是更好相处。
师兄是个善良温和的人,丁香记得有一年的寒假,同乡的人相约作伴乘车,因为有附近高校其他同学的加入,大家约定出发前在校门口集合。
那个时候交通不发达,通往家乡的唯一一列班车,发车点是在凌晨四点多,冬日的时候,因此叫醒学校的门卫为此开门,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校门内丁香为难之际,师兄把行李包通过爬上去的大门递到外面等候的同学那儿以后,犹豫了一下,忽然从后面把丁香沿着大门举抱上去,丁香顺势就从大门上翻出校园了。
邻校女生的车票是站票,师兄知道后,和她交换了自己的坐票,接近十个小时的行程,师兄一直都是站着的,从此站在了丁香的心里……
丁香大三那年,师兄开始了临近毕业的实习期。离校前,师兄约请丁香去看一场电影作为纪念。
周六的晚上,影城附近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沿街的店面,各家音响播放的流行歌曲此起彼伏……影城大门的左侧,师兄正站在一家影像店的门口浏览海报,丁香走近的时候,影像店里忽然传出了“你知道我在等你吗?”的歌声。丁香的目光里,是师兄微笑着向她扬手的样子,心里,是“莫名我就喜欢你”的歌声回应……然后,那场电影没有看成,师兄和丁香走在南京的街头,仿佛走在成都的玉林路上……
那样的一个夜晚,丁香好希望长路没有尽头,就那么走下去,走完余生的岁月。
然而,女生宿舍还是很快就到了,青涩的告别,只是简单地挥挥手说声“谢谢”。
上楼梯的时候,迎面碰上同宿舍的另一位女孩,女孩看见不远处回转的师兄,大声喊着他的名字追了过去……那一刻,丁香唇边的微笑,冷静成割舍的疼痛。
同宿舍的那位女孩,优渥的家庭条件傲娇众人。丁香知道她在追求师兄,优秀有目共睹,被人喜欢不是师兄的错啊。
面对一份深情,丁香把最好的爱,成全为舍得。她没有理由地拒绝了师兄,心底看见的是:同宿舍的那个女孩,带给师兄的美好未来。
故事可以结束了,如果没有那个下午的我的多事。
手机总是卡顿,那个下午我抽了点时间清理信息,完成以后顺便看了一下朋友圈。
一位共同认识的校友,在圈里发了一首悼念某一位同学的文字,寄托深情哀思,感慨着人生无常。
莫名其妙的,我截图转给了丁香。丁香的电话很快地拨了过来,颤抖着的声音说:不会吧?多数应该是重名字的人吧?
没等我回答,她就挂了电话。十几分钟以后,电话又进来,她一直哭一直哭,我拿着手机愣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丁香在哭泣中挂了电话,我放心不下,赶去了她在的地方。
古人有“悲歌可以当泣”的句子,丁香让我看见了现场:在我们常去唱歌的那个房间里,丁香单曲循环着一遍又一遍的《卡萨布兰卡》,神色哀伤……
她跟我说:那位校友悼念的同学,是她当年的师兄。
她跟我说,她曾经经过师兄所在的城市,每一次都必须强制住自己拨打电话的冲动,因为她认为不打扰是最好的温柔。
她跟我说:她本以为,一个特别的人,会一直安稳地生活在她的祝福里。
她问我:那个耿耿于心的电话号码,从此真的拨不出去了,怎么办啊?
……
我抱紧哭泣的丁香,泪流满面……
好像不该是这样的一场相遇,却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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