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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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谣编年史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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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咖电台“文艺”版

第九刊总第18期

书签:爱情向往

戴望舒(~)浙江杭州人

绛色的悲哀

戴望舒铁了心非要和施绛年在一起,他向施绛年求婚了。施绛年自然找出各种理由推脱婉拒,戴望舒没有办法,书呆子脾气的他绝望之下竟然想到了自杀,他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她答应他的结婚请求。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去跳楼。”戴望舒对施绛年说。

施绛年怕了,连忙劝他:“望舒哥哥,你这又是何苦?千万别做傻事呀。”

“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戴望舒说着就往楼顶跑。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就是了。”施绛年连忙拉住他,她再次被戴望舒吓到了,他太容易走极端了,为了避免出事,暂且答应他吧,以后再想别的办法。

看到施绛年终于点头答应了,戴望舒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开心的手舞足蹈,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可是他又哪里会注意到一旁的施绛年脸上满是无奈与为难的表情呢。

戴望舒立即通知了杭州的父母,让他们赶到上海,向施绛年的父母提亲。施绛年父母起初是强烈反对的,但施蛰存好言相劝,百般劝说,两位老人才最终勉强同意这门婚事。

年,戴望舒与施绛年举行了订婚仪式,声势浩大,万众瞩目。

就在戴望舒期待着尽快能与施绛年步入婚姻的殿堂时,施绛年却向他提出了在所有人看起来都很合情合理的结婚条件:戴望舒必须出国学取得学位回来有稳定的收入后,她才愿意考虑结婚的事情。此时,戴望舒在心里并不想接受这样的条件,但是为了能与施绛年结婚,他还是答应了,硬着头皮赴法留学。

年10月,戴望舒应承难以兑现的爱情预约,乘坐“达特安”号邮船离沪赴法留学。在法国,他穷困潦倒,只好一边读书一边译书,并眼巴巴地盼望着施蛰存寄出的稿费。留学期间,戴望舒没空写诗,只能尽量想办法赚钱;施蛰存为了接济他,有时把自己的全部工资都邮到巴黎去了。在那些最艰难的岁月里,施绛年是戴望舒唯一的精神支柱与生活动力,他无数次想过放弃,但一想到她,又咬着牙坚持下去。

戴望舒在法国的日子是艰辛而清苦的,要读书,同时为了生活的关系,又不得不日以继夜地译书赚钱。他后来在他回忆的文章里说:“我记得我怎样在巴黎的旅舍中,伏在一张小小的书案上,勤恳地翻译它,把塞纳河边的每天散步也搁下来了。”这些生活里的苦,戴望舒不管怎样都能撑下去,但是感情上的负累,他无论如何也消受不了。眼见施绛年的信越来越少,信里的内容也愈来愈冷淡潦草,他终于坐立不安了。年5月,耐不住相思之苦的戴望舒选择了回国。

戴望舒回到上海,第一个要看到的人便是他的未婚妻施绛年。然而当他站到施绛年面前时,他失望了。三年不见,他她相思入骨,牵肠挂肚,而她却满脸愁苦,甚是冷漠,对于他的归来没有表现出丝毫欣喜。

很快,戴望舒便证明了施绛年已经移情别恋的传闻果然是事实。原来施绛年与戴望舒订婚前,和别人已有恋情,但这份恋情不能公之于众。偏偏戴望舒又欲以身殉情表明心迹,她只得勉强与他订婚。戴望舒赴法后,施绛年即表示不可能与诗人结合,她爱上了一个开茶叶店的小老板,这对于诗人而言简直是莫大的讽刺。为了不给远在海外的戴望舒增添苦恼,施蛰存和其他国内亲友一直瞒着他。其实戴望舒在里昂时早已听到此种传闻,他不是傻子,从两人的通信中也能感受到施绛年日复一日的冷淡与疏离,他曾经写信给施蛰存询问原因,施蛰存出于好意,也没有告诉真情,只是说“绛年仍是老样子,并无何等恼怒,不过其懒不可救而已。”然而施蛰存也知道,作为哥哥无法硬性叫妹妹就范,感情的事不可勉强。

戴望舒回国后面对这样的情形,既痛苦又气愤。他当众打了施绛年一记耳光,然后登报解除婚约,结束了为期八年之久的苦恋。

诗人在《林下的小语》中悲切地说道:什么是我们的恋爱的纪念吗/拿去吧/亲爱的/拿去吧/这沉哀/这绛色的沉哀。

心向往之,求之不得,弃之难舍。

八年痴恋,用情至深,可留下的却只是一抹绛色的悲哀。

只是不是两情相悦,又怎会开花结果。

戴望舒和第一任妻子穆丽娟的结婚照

永远走不出来的雨巷

戴望舒的丁香姑娘走了,他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但他对她的爱却与岁月长存,刻骨铭心。

施绛年这个名字成为他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梦,从甜蜜到痛苦,她在他心中扎根发芽。哪怕在他以后的两段婚姻里,施绛年留给他的阴影总是时不时出现,他爱她爱得太用力了,以至于再没有力气去爱别人。

戴望舒婚后不久曾与作曲家陈歌辛对《有赠》进行了改编,使其成为电影《初恋女》的主题歌词,其内容令妻子穆丽娟颇为不快:牵引我到一个梦中,我却在别个梦中忘记你。哦,我的梦和遗忘的人!哦,受我最祝福的人!终日我灌溉着蔷薇,却让幽兰枯萎。再鲁钝的人也读得出,蔷薇何人,幽兰又何人。

于是,穆丽娟也曾经对别人说,哼,丁香姑娘当然是指施绛年。

他们的婚姻最终也没能长久。穆丽娟走得很决绝,诗人留也留不住。

穆丽娟晚年时依然对戴望舒耿耿于怀。她说:"他对我没有感情,他的感情完全给了施绛年去了。"

当年戴望舒向施绛年示爱时,何等直接和炽烈:“愿我在最后的时间将来的时候看见你,愿我在垂死的时候用我的虚弱的手把握着你。”这两句诗本是拉丁文,出自古罗马诗人之手,戴望舒把这两句诗和施绛年的名字一起,写在自己的第一部诗集《我底记忆》的扉页上。

遗憾的是,在诗人“最后的时间将来的时候”,他爱了一生的丁香姑娘却不知身在何处,他终究还是孤苦一人。

“垂死的时候”,诗人“虚弱的手”把握的不是任何一段爱情,而是一支针筒。他自打麻*素针治疗哮喘已有一段时间。那一天,他为了早日病愈,加大了剂量,注射后不久,心脏跳动剧烈,扑在床上就昏迷过去,医院,已经停止了呼吸。

戴望舒一头钻进那天雨巷,从此便再也没有走出来过。他永远走不出那条幽深的雨巷,在一个不属于他的丁香姑娘身上,浪费了一生时光,蹉跎了一世年华。

他一生都在追求爱情,然而他却从来不曾拥有过爱情。

他徘徊终生也不曾与他的丁香姑娘如愿相遇,那条幽深寂寥的雨巷终于成了他一个人的孤城。

小咖电台

在这个学术味十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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